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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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“姐姐。”
等陸纖纖他們都走了，女人身邊的小男孩才走過來，拉著周越的手，語氣有點討好。
他眼睛和周越長得很像，又大又亮，放在五六歲小男孩的白白凈凈的肉臉上，更顯的可愛。
她同父異母的弟弟，周路。
還有他媽，周越親爸的第二任老婆，衛敏。
周越低頭看了他一眼，目光稍微暖和了點，“什麽事？”
“路路。”他媽衛敏喊了他一聲，招招手示意他回她那去。
周越真的是，不看她臉，光聽她這聲都躁的要命。現在腳邊要有一石頭，她都能踹一窟窿出來。
有的人就有這本事，站那都讓人感覺特別礙眼。
周路猶豫了一會，還是松開她手回了他媽那。
周越一點都沒掩飾對她的敵意，聲音又冷又硬，“找我什麽事。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衛敏沒在意的笑了笑，“路路馬上要過生日了，他爸爸給他在酒店辦了一個生日宴......”
她說這話的沒註意好表情管理，細眉微微的挑了一下，得意之色攀上了眉梢眼角。
“哦。”周越嗤笑一聲，漫不經心的說，“生日快樂。再祝你們一家百年好合，白頭偕老，壽比南山。行了吧，我走了。”
她轉身就走，衛敏卻突然上前拉她的手，她踩著高跟鞋，稍彎了一點腰，再配上面上的表情，外人一看就是個楚楚可憐的哀求表情。
周越反應很大，衛敏剛一碰到她，她就猛地甩開了手，回身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“離、我、遠、點。”周越一字一頓的說。
衛敏那高跟鞋也不知道得有多細，就周越這一甩手的功夫，她楞是往後退了好幾步，活像被大力金剛掌掃了。
周路被她兩嚇了一跳，抓住他媽的手，可憐兮兮的叫了聲姐姐。
“周越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。”衛敏咬了咬嘴唇， “但路路在這呢，他年紀小，在他跟前咱倆不能好好說話嗎？”
她二十出頭就跟了周峰，這幾年養尊處優的做富太太，保養的好，二十七看著還和二十三一樣，一張臉擺那一看就特別不經世事，特別純潔。
“臥槽。”
周越這麽多年都沒能學會她這本事，一下就不行了，面上的暴躁一目了然，乍一看活生生一惡婆婆。
“我真的，我都求您了，求您別用這表情跟我說話成嗎？您看我這雞皮疙瘩長得，您網開一面讓我多活幾年成嗎？要不您看我給您鞠一躬，千萬求您趕緊走。 ”
“周越。”衛敏語氣有點動怒，提高了點嗓音，“路路就你一個親姐姐，過生日希望你來，我來請你也有錯嗎？咱倆有什麽深仇大恨啊？以前的事我不也沒說什麽嗎？”
周越皺了皺眉，不明白她突然說這幹什麽，正要說話就看剛剛開過來的一輛車熄了火，駕駛座上有人推門下來。
周峰。
媽的。
周越頓時都快吐了，還不明白她一直輕輕柔柔的，怎麽突然拔高了嗓子。還有剛才那幾步後退。
這女人又他媽是來演戲的。
“周越。”周峰也顯得很不高興，“跟阿姨道歉，阿姨是長輩，你這都什麽態度呢？”
他背對著衛敏，這使得衛敏心安理得的在周峰說話的時候，沖周越揚眉笑了一下。
周越閉了閉眼，長舒了口氣，硬生生把直沖上來的那股氣咽了下去，伸手揉了揉額頭。
然後直接沖周峰和衛敏九十度彎腰作了個揖，那歪扭散漫的樣子簡直活生生一個沒骨頭的流氓。
周峰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氣的要命，拔高嗓子，“周越！”
“再見。”周越轉身就走。
今天黃歷上肯定寫著，“除周越外，其餘人萬事順遂。”
她沒買晚飯，在學校裏低著頭來回走了好幾圈，力圖壓下心裏那股躁氣。
“周越！”
這名字肯定他媽的不吉利！
周越一擡頭，看見一堆男男女女跟開集會似的，看清了喊她那人就皺了皺眉，這人說實話她不熟，前些日子突然追到七班跟她表白，東校區一高三學長何明。
東校區混混比較多，這位學長的氣質一看也不是什麽善茬，周越一開始就不是太想搭理。
可也不知道他是真流氓還是假傻，周越這人不遇到特殊情況脾氣還是不錯的，她好言好語的拒絕了能有三四回，這人越挫越勇，自我感覺極其良好，周越忍無可忍，第五回就發了火。
但叫他滾都沒用，幹脆天天早上等在學校門口堵她，逼得她不得不避開正常時間上學，連續遲到一個多星期，搞得現在都快習慣了晚起，老班都快把她活劈了。
真的是煩不勝煩。
周越沒吭聲繼續走。
“小妹妹害怕什麽啊？”何明身邊的男生朝她吹了個流氓哨，“留個扣扣唄。”
這幫人擋在她路前面，這條道旁邊是水溝，沒別的路，周越餘光掃見那幫人，低著頭想走過去，胳膊就讓人拉住了。
拉住她的是個女生，穿著打扮流裏流氣，把她往人群裏推，“說幾句話都不行了？譜這麽大？”
“松手。”周越皺了皺眉。
何明騎在自行車上，身子前傾癱在把手上，耍帥姿勢擺的估計都精確到了頭發絲兒，女生把周越推過來之後，他就懶洋洋的直起腰，手搭在周越肩膀上，摟著。
“小越越，咱好歹認識，給點面子唄。一塊玩會，耽誤不了你上晚自習。”
“松、手。”周越動了動肩膀，簡直有點惡心。心裏那股氣又上來了，在身體裏面橫沖直撞，煩得要命。
誰他媽都不把她當回事是吧！
“這小妹妹不是貼吧上那個，高三那陳寒的女朋友嗎？這熱鬧了，何明，席丹，你兩這不行啊。”有人說了一句。
“別跟我提他，牛逼什麽呢，一天到晚擺那副死人臉。”何明挺火的，低頭又對周越說，離得很近，“小越越，你這是不是過分了點，哥哥追了你那麽久，你扭頭就跟了陳寒，這不掃我臉嗎？”
話不過三。
“我讓你——”周越沒動手，動了腿，一腳踹在他那破自行車的輪子上，姓何的裝逼怪重心不穩，連自行車帶人匡當一聲栽到地上，兩車軲轆來回轉的呼呼直叫，“——松手。”
呼。
舒服多了。
“臥槽。”旁邊的人都驚了，“你他媽牛......找抽吧！”
“操。”何明先楞後怒，屁股著地躺在那，低低罵了一句。
周越悶頭轉身要走，就又被人拽住了，“踢了人就想走？道歉！”
這幫人有男有女，男的不好對她下手，都手忙腳亂的把何明扶起來挽尊，女的就集中對付她，周越掃了一眼，在幾個人中間看見了昨晚跟在陳寒身邊的女孩，應該就是剛剛有人喊的席丹了。
這路上也不是沒有人走，不過可能都不想惹事。一中東校區流氓出了的多，在整個流氓屆倒也不算太厲害，不過在重點高中內部，和悶頭學習的棟梁們一比，就顯得格外兇悍。
“道歉！”尖利利的女聲響起。
周越擡起頭，忽然沖她咧嘴笑了一下，“沒學過這技能，你給我示範一下唄。”
“不道歉，就抽她。”席丹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喲，我好怕怕。”周越死皮賴臉的一仰臉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，“來朝這打，今天你們打就打痛快點，不過提醒一句啊，最好把我打死在這，最不濟也得打成植物人，說不了話那種，要不這事就他媽沒完！”
她最後一句落地成音，咬著牙吼出來的，周越覺得，差不多就像把衛敏放嘴裏使勁嚼碎的那種狠勁。
看這幾個大流氓，都給想象成十一二歲時候，衛敏那小三囂張的嘴臉，還有周峰那個瞎了眼的大豬蹄子。她那火氣騰的一下就燒著了，燒的腦子都嗡嗡的，感覺一張嘴就能源源不斷的噴火，突突死這些傻逼。
胸口起伏不斷，眼睛都紅了，像個走投無路的大瘋子。
“操。”那些人讓她吼的一楞，都面面相覷的，幾個女生差點沒摁住她，席丹最先反應過來，可能覺得不抽她一巴掌下不了臺，剛舉起手，就有人喊了一聲，“席丹！”
周越還在那瘋著，沒聽出來誰，就聽有女生拉了拉席丹，低聲說，“陳寒來了。”
陳寒擰著眉跑過來，看周越兩胳膊都被拉著，臉上還有個巴掌沒落下，就有點火了。
他伸手把周越拽出來，“這麽多人欺負一女生，真不要臉了？”
“陳寒。”何明走出來，“你來的正好，咱倆還有帳沒算呢還。”
剛剛這群男流氓一直沒動手的餘地，可能都憋急了，來了個能收拾的男青年，頓時渾身一震，摩拳擦掌的準備抽他丫的。
周越從陳寒身後探出個腦袋，嬉皮笑臉的說，“喲，大豬蹄子，終於緩過勁來了？屁股不疼啦？”
陳寒皺著眉低頭看了她一眼。
他怎麽感覺這一位......流氓氣質更甚。
他還沒來得及說話，周越就拽住他胳膊後拽，把他兩的位置調了個前後，指著何明說，“你那破帳是不還跟我有點關系呢，來，正好，沖我算，正好我這氣還沒地兒撒！”
她說著說著又喊了一句，“算啊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明天可能會更，可能不會，明天最後一門考試啦。反正更新都在半夜，朋友們第二天一看，有就有，沒有就沒有啦，麽麽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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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同父異母的弟弟，周路。
還有他媽，周越親爸的第二任老婆，衛敏。
周越低頭看了他一眼，目光稍微暖和了點，“什麽事？”
“路路。”他媽衛敏喊了他一聲，招招手示意他回她那去。
周越真的是，不看她臉，光聽她這聲都躁的要命。現在腳邊要有一石頭，她都能踹一窟窿出來。
有的人就有這本事，站那都讓人感覺特別礙眼。
周路猶豫了一會，還是松開她手回了他媽那。
周越一點都沒掩飾對她的敵意，聲音又冷又硬，“找我什麽事。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衛敏沒在意的笑了笑，“路路馬上要過生日了，他爸爸給他在酒店辦了一個生日宴......”
她說這話的沒註意好表情管理，細眉微微的挑了一下，得意之色攀上了眉梢眼角。
“哦。”周越嗤笑一聲，漫不經心的說，“生日快樂。再祝你們一家百年好合，白頭偕老，壽比南山。行了吧，我走了。”
她轉身就走，衛敏卻突然上前拉她的手，她踩著高跟鞋，稍彎了一點腰，再配上面上的表情，外人一看就是個楚楚可憐的哀求表情。
周越反應很大，衛敏剛一碰到她，她就猛地甩開了手，回身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“離、我、遠、點。”周越一字一頓的說。
衛敏那高跟鞋也不知道得有多細，就周越這一甩手的功夫，她楞是往後退了好幾步，活像被大力金剛掌掃了。
周路被她兩嚇了一跳，抓住他媽的手，可憐兮兮的叫了聲姐姐。
“周越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。”衛敏咬了咬嘴唇， “但路路在這呢，他年紀小，在他跟前咱倆不能好好說話嗎？”
她二十出頭就跟了周峰，這幾年養尊處優的做富太太，保養的好，二十七看著還和二十三一樣，一張臉擺那一看就特別不經世事，特別純潔。
“臥槽。”
周越這麽多年都沒能學會她這本事，一下就不行了，面上的暴躁一目了然，乍一看活生生一惡婆婆。
“我真的，我都求您了，求您別用這表情跟我說話成嗎？您看我這雞皮疙瘩長得，您網開一面讓我多活幾年成嗎？要不您看我給您鞠一躬，千萬求您趕緊走。 ”
“周越。”衛敏語氣有點動怒，提高了點嗓音，“路路就你一個親姐姐，過生日希望你來，我來請你也有錯嗎？咱倆有什麽深仇大恨啊？以前的事我不也沒說什麽嗎？”
周越皺了皺眉，不明白她突然說這幹什麽，正要說話就看剛剛開過來的一輛車熄了火，駕駛座上有人推門下來。
周峰。
媽的。
周越頓時都快吐了，還不明白她一直輕輕柔柔的，怎麽突然拔高了嗓子。還有剛才那幾步後退。
這女人又他媽是來演戲的。
“周越。”周峰也顯得很不高興，“跟阿姨道歉，阿姨是長輩，你這都什麽態度呢？”
他背對著衛敏，這使得衛敏心安理得的在周峰說話的時候，沖周越揚眉笑了一下。
周越閉了閉眼，長舒了口氣，硬生生把直沖上來的那股氣咽了下去，伸手揉了揉額頭。
然後直接沖周峰和衛敏九十度彎腰作了個揖，那歪扭散漫的樣子簡直活生生一個沒骨頭的流氓。
周峰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氣的要命，拔高嗓子，“周越！”
“再見。”周越轉身就走。
今天黃歷上肯定寫著，“除周越外，其餘人萬事順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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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越！”
這名字肯定他媽的不吉利！
周越一擡頭，看見一堆男男女女跟開集會似的，看清了喊她那人就皺了皺眉，這人說實話她不熟，前些日子突然追到七班跟她表白，東校區一高三學長何明。
東校區混混比較多，這位學長的氣質一看也不是什麽善茬，周越一開始就不是太想搭理。
可也不知道他是真流氓還是假傻，周越這人不遇到特殊情況脾氣還是不錯的，她好言好語的拒絕了能有三四回，這人越挫越勇，自我感覺極其良好，周越忍無可忍，第五回就發了火。
但叫他滾都沒用，幹脆天天早上等在學校門口堵她，逼得她不得不避開正常時間上學，連續遲到一個多星期，搞得現在都快習慣了晚起，老班都快把她活劈了。
真的是煩不勝煩。
周越沒吭聲繼續走。
“小妹妹害怕什麽啊？”何明身邊的男生朝她吹了個流氓哨，“留個扣扣唄。”
這幫人擋在她路前面，這條道旁邊是水溝，沒別的路，周越餘光掃見那幫人，低著頭想走過去，胳膊就讓人拉住了。
拉住她的是個女生，穿著打扮流裏流氣，把她往人群裏推，“說幾句話都不行了？譜這麽大？”
“松手。”周越皺了皺眉。
何明騎在自行車上，身子前傾癱在把手上，耍帥姿勢擺的估計都精確到了頭發絲兒，女生把周越推過來之後，他就懶洋洋的直起腰，手搭在周越肩膀上，摟著。
“小越越，咱好歹認識，給點面子唄。一塊玩會，耽誤不了你上晚自習。”
“松、手。”周越動了動肩膀，簡直有點惡心。心裏那股氣又上來了，在身體裏面橫沖直撞，煩得要命。
誰他媽都不把她當回事是吧！
“這小妹妹不是貼吧上那個，高三那陳寒的女朋友嗎？這熱鬧了，何明，席丹，你兩這不行啊。”有人說了一句。
“別跟我提他，牛逼什麽呢，一天到晚擺那副死人臉。”何明挺火的，低頭又對周越說，離得很近，“小越越，你這是不是過分了點，哥哥追了你那麽久，你扭頭就跟了陳寒，這不掃我臉嗎？”
話不過三。
“我讓你——”周越沒動手，動了腿，一腳踹在他那破自行車的輪子上，姓何的裝逼怪重心不穩，連自行車帶人匡當一聲栽到地上，兩車軲轆來回轉的呼呼直叫，“——松手。”
呼。
舒服多了。
“臥槽。”旁邊的人都驚了，“你他媽牛......找抽吧！”
“操。”何明先楞後怒，屁股著地躺在那，低低罵了一句。
周越悶頭轉身要走，就又被人拽住了，“踢了人就想走？道歉！”
這幫人有男有女，男的不好對她下手，都手忙腳亂的把何明扶起來挽尊，女的就集中對付她，周越掃了一眼，在幾個人中間看見了昨晚跟在陳寒身邊的女孩，應該就是剛剛有人喊的席丹了。
這路上也不是沒有人走，不過可能都不想惹事。一中東校區流氓出了的多，在整個流氓屆倒也不算太厲害，不過在重點高中內部，和悶頭學習的棟梁們一比，就顯得格外兇悍。
“道歉！”尖利利的女聲響起。
周越擡起頭，忽然沖她咧嘴笑了一下，“沒學過這技能，你給我示範一下唄。”
“不道歉，就抽她。”席丹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喲，我好怕怕。”周越死皮賴臉的一仰臉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，“來朝這打，今天你們打就打痛快點，不過提醒一句啊，最好把我打死在這，最不濟也得打成植物人，說不了話那種，要不這事就他媽沒完！”
她最後一句落地成音，咬著牙吼出來的，周越覺得，差不多就像把衛敏放嘴裏使勁嚼碎的那種狠勁。
看這幾個大流氓，都給想象成十一二歲時候，衛敏那小三囂張的嘴臉，還有周峰那個瞎了眼的大豬蹄子。她那火氣騰的一下就燒著了，燒的腦子都嗡嗡的，感覺一張嘴就能源源不斷的噴火，突突死這些傻逼。
胸口起伏不斷，眼睛都紅了，像個走投無路的大瘋子。
“操。”那些人讓她吼的一楞，都面面相覷的，幾個女生差點沒摁住她，席丹最先反應過來，可能覺得不抽她一巴掌下不了臺，剛舉起手，就有人喊了一聲，“席丹！”
周越還在那瘋著，沒聽出來誰，就聽有女生拉了拉席丹，低聲說，“陳寒來了。”
陳寒擰著眉跑過來，看周越兩胳膊都被拉著，臉上還有個巴掌沒落下，就有點火了。
他伸手把周越拽出來，“這麽多人欺負一女生，真不要臉了？”
“陳寒。”何明走出來，“你來的正好，咱倆還有帳沒算呢還。”
剛剛這群男流氓一直沒動手的餘地，可能都憋急了，來了個能收拾的男青年，頓時渾身一震，摩拳擦掌的準備抽他丫的。
周越從陳寒身後探出個腦袋，嬉皮笑臉的說，“喲，大豬蹄子，終於緩過勁來了？屁股不疼啦？”
陳寒皺著眉低頭看了她一眼。
他怎麽感覺這一位......流氓氣質更甚。
他還沒來得及說話，周越就拽住他胳膊後拽，把他兩的位置調了個前後，指著何明說，“你那破帳是不還跟我有點關系呢，來，正好，沖我算，正好我這氣還沒地兒撒！”
她說著說著又喊了一句，“算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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